君洌寒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也疼痛了。
他低头吻着飞澜唇角,声音低哑压抑,“澜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做,只会死更多的人……”
尽管极小心的避开,但肩头的伤口还是被扯裂开,极地暗红的血珠落在飞澜胸口莹白的肌肤上,像极了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飞澜是在一股炙热的液体在身体中发泄之后,才清醒过来的,她的意思还停留在坠落雪峰的那一刻,一时间大脑运转还有些迟缓。
此时,君洌寒还赤.身.裸.体的压在她身上,但飞澜在他晶亮的褐眸中看到同样赤.裸的自己时,雪白的容颜顺势羞得通红。
“还冷吗?”
他看着她笑,眸底都是柔润的,几乎能融化万里冰雪。
飞澜摇头,紧抿着唇,颤声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柔情褪去之后,墨眸中再次浮起一片薄凉。
她冷漠的侧开脸颊不去看他。
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沉重的身体从她身上翻滚下去,拾起地上的锦袍,一件件穿回身上。
却将贴身的里衣盖在飞澜身体。
飞澜瞥了眼散落一地的裙纱碎片,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也不再扭捏,利落的将明黄内衫套在身上,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而柔软的质地贴着肌肤,却十分舒服,意料上,还残存着淡淡龙涎香气,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靠在坚.硬的石壁上,刚刚那一场云雨欢.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刚毅的唇角悄然的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这便是他人生尽头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么,君洌寒的一生,足以。
他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其实,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走吧。”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有他的拖累,飞澜想走出谷底,并非难事。
飞澜低敛着眸,泪珠却在眸中盈盈而动。
薄唇轻轻的颤动几下,她问,“你呢?”
“我?”
君洌寒嘲弄的苦笑,“此时此地,我与你之间还有关系吗?还是,这一剑不够,你还想在朕身上多补几刀。”
他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一把冰蓝抱紧被丢在飞澜面前。
“拿着它,你就可以为慕容氏满门报血海深仇了。”
飞澜颤抖的伸出手臂,握住剑柄,雪亮的剑身在跳动的火焰下散发着骇人的寒光。
剑尖再次抵上他心口的位置,却迟迟没有刺入,反而,她手臂颤抖的越发厉害,几乎连剑都握不稳,哐当一声,宝剑落地,飞澜压低了头,双肩不停的耸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慕容家究竟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一定要赶尽杀绝不可!”
君洌寒冷然一笑,回道,“慕容飞澜,你跟在朕身边八年,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做事,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也并不例外。”
飞澜笑着,艰难的点了下头,泪珠却不受控制的划落眼帘。
她真是没救了,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期许着,他可以给她一个能够原谅的理由。
她不想恨他,一点也不想。
“那么,君洌寒,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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