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达路平时老实,被柳王氏这么一吼,顿时不作声了。
只闷头把马牵到了后院,给马厩里换了干草,又给马添了些豆饼精料。
柳王氏看柳达路闷头去了后面,扯了儿子柳大春一把,低声问道:“刚才你咋不让我说?”
柳大春摇摇头道:“说啥?平时我爹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来,还一直念叨着他对不起我大伯家,害得大伯的腿伤了。
要是这事给他知道,算是不拦着我们,也不会让我们去跟大伯家要钱的。
不如瞒着爹,他明天一早又走了,去镇几天不回来,我们这边把傻丫头和冬梅的帐给算清楚了。”
听柳大春这么说,柳王氏才歪着嘴一笑。
柳冬梅也赶紧道:“对对,不能跟爹说。
听说爹暗地里没少帮衬大伯家。
爹赚的钱,得给我攒着当嫁妆呢,可不能让他心软,去便宜了大伯家。”
“行了,进去做饭吧,我这手也疼,身子也疼,都是那个傻丫头。”
柳王氏说着,让柳冬梅扶着往屋里走。
还不忘朝后院喊了一声:“柳达路,你别只猫在后院,整天不回来也不知道管管家里的活,赶紧把前院收拾一下,把鸡窝简单弄弄,晚让鸡跑出去,看叫哪家的狗给叼走了。”
“哎。”
柳达路应答着。
柳雅从三婶家往回走,却完全不知道那边背地里已经开始算计她了。
柳雅只是再想,这一百如何能够在三天之内弄到。
按理说,那官道的小水铺是个赚钱的营生。
光凭着今天一天的打赏来看,只要有人肯停下进来坐坐,一定会有不错的生意。
可毕竟今天才第一天开张,客源还不稳定啊,不能指望着明天也有那么豪气的客人,还给她打赏超过四十。
要是真的三天不开张,她答应柳冬梅的一百可真的没有指望了,那等于是打了自己的脸。
所以,还得有个最快的赚钱法子,哪怕赚的是偏财,也得先弄到一百再说。
一边想着,柳雅回到了柳家。
见柳树正在院门口朝这边张望,一见着柳雅回来急忙跑了过来,叫了声“二姐”
。
“树儿,怎么不在屋里等?身的伤大姐给你看过了吗?头晕不晕,肚子有没有疼?牙齿有没有打坏的?”
柳雅一见柳树,想起之前柳树被柳冬梅打的嘴角都流血了,怕他有了内伤,或是伤了牙齿。
要知道,内伤不好治,牙也是打掉了不容易长啊。
要是掉了颗乳牙还没事,可要是刚刚长出来的恒牙掉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了。
柳树赶紧摇头,拉住柳雅的衣襟儿道:“我没事,是被柳冬梅打了一巴掌,舌头被牙咬破了一块。
现在漱漱口,不流血了。
她打我的时候,我抱着头了,也没打在脑袋。”
“那她打你,你咋不打她?”
柳雅看看柳树,虽然是九岁的孩子,可是力气也不小了。
整天山山下的跑,又经常背着一大捆柴火走山路,身子骨很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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