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恨太深,太重,以至于酿成会伤人的痛意。
恰时身后也有一点浅涩闷痛,晏乐萦今日心不在焉,何况对方来势汹汹,最终还是有些吃力。
咬着唇,这点痛却让她思绪更加发散,因为她更想去理解季砚的痛。
只有理解了他的痛,或许她才更能共情他,找到那个契机、转机。
可再怎样去深切感受……
她还是无法理解,不知怎样去化解。
季砚蓦地重重倾身,晏乐萦轻颤起来,忍不住哼出声。
这似乎是对她游离其外的惩罚,紧接着他染上情意的声线,悄然附着她耳畔,“在想什么?”
她被完全压制地说不出话,神色涣散一刻,只想嘤咛呜咽。
他便索性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偏头看向他。
迷蒙潮意荡漾在晏乐萦那双清丽杏眸中,眼尾微有绯红,唇也红得滴血,瞧着潋滟诱人极了,勾起了人心中更深的摧折欲。
季砚眸色微沉,指腹再度碾过她自己咬得红意斑驳的唇瓣,迫她张唇松下被牙齿抵咬的唇肉,他哑着声,“再尝尝。”
水迹半干,落在她唇上仿佛成了润泽良药。
晏乐萦羞赧至极,忍不住又开始挣扎起来,身后的季砚却冷哼一声。
“该不会在想你的那帮莺莺燕燕吧?”
他不准她再紧咬着唇,抵住她唇的力道加深了些,“还是,在想…季淮?”
“你——”
“可惜,你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往后都只能待在这皇宫之中,被朕折磨。”
第38章何来从前必须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
晏乐萦娇躯一
震。
她艰难地偏头看他,洇染着生理性泪水的眸,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双漂亮的凤眸中满是积郁已久的森冷恨意,浓得化不开,抹不去。
真就有这么恨她吗?
她不明白。
于晏乐萦而言,八年前或许是对不住他,她当了逃兵,抛下了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背弃了要白头相守的誓言,可人性本就如此,大祸将临,各顾己身。
况且他们本也并非一路人,他们之间隔着不可磨灭的阶级,就算他曾许她正妻之位,难保不被人议论阻拦;就算他在彼时愿意保护她,可人心脆弱易变,谁又能保证往后恒久?
再者,若昔年被人架着刀子胁迫的人是他,他又真会有几分真心愿意舍下所有选择她?
人本自私自利,她是俗人,自不可免俗,也不敢赌季砚能免俗。
何况他也确然不能免俗,不然如今他该将良善好人之举贯彻到底,而不是一副恨她到极致的模样,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这般想了,晏乐萦勾起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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