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这是我的生命。
对方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
让她印象很深的一种神情。
庄静檀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不屑地笑了。
你什么都不懂。
她说。
好吧。
对面顶着阳光,在大光圈中面容模糊,声线悦耳又冰凉。
祝你好运。
南布朗克斯区,她永远记得阳光照在那些街道的样子。
她在那里磨着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日子漫长又荒谬。
梦结束,她的人生也结束了。
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完满的一生。
她明明一开始,不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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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开始于一种失控,一种无法抑制的坠落,开始于主体放弃主体地位的那一刻。
——莫里斯布朗肖
【四十七】
斯鹤年退下来后,闲暇时间变多,斯家每年的固定夜谈时间也就更长了,大家简单阐述对过去一年的回顾,失败的反省,或者新一年的规划展望。
听起来是很长的流程,但整体氛围还是以闲谈为主,斯老会重点拎出一个中心做例子,
今年斯筠以创业倒赔八位数、谈恋爱被骗两次——感情事业双双滑铁卢的成绩,荣登谈话风暴中心。
“小筠,你是个很讲义气的孩子。”
斯鹤年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鹰钩鼻深眼窝,年纪上来后面相看着也慈祥了不少,他坐在沙发中心,目光和蔼,
斯筠闻言,眼里升起了一点期待,下一秒,就听见斯鹤年慢悠悠说完了下半句话。
“不惜牺牲自己,也要给你这几个兄长垫底儿,”
“事业成不成,咱们先放到一边不说,你说谈得那几个小朋友,怎么都能把你骗成兜里就剩俩钢镚儿了?”
斯筠垂头耷脑地揪住毛衣袖子:“是我的错,是我对人性报了太大的期待,别人两句甜言蜜语就给我哄晕了,而且她家里其实也确实不错的,当然,主要是我的问题,我还是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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