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轮到自己犯错的时候,就没那么洒脱了。
她举着失而复得的限量版黑伞,走在并没有下雨的校园里。
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措施。
在回去的这一路提醒她以后不要冲动,更不能听信他人的谗言。
刘畅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把东西放好,去阳台拿了塑料篮子。
走廊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应该是这一层的住宿生全都“自愿”
留堂第三节自习了。
刘畅一手拿着衣叉,一手提着篮子静静地朝大阳台走。
抵达之后,她抬头朝上面望了一眼,入冬后这里多了很多大衣、棉袄一类的衣服。
今天下雨之前其实已经刮了几天的风。
晾衣杆上,只有厚重衣服没太受到强风的影响,还保持原来的位置。
但那些轻飘飘的被套床单一类的东西就遭了殃,全部被吹到了旁边的墙边。
刘畅看着自己那床晾在最边上已经被挤到墙上的被套,轻轻皱起了眉头。
她无奈地把挤成一堆的衣物用衣叉一一旁移,被套终于露了出来。
她把它们全部叉了下来,摘了衣架装进篮子里。
装好之后,她无意识往篮子里一瞥,突然发现那床被吹到墙上的被套上面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
她提起篮子和被套,拐进大阳台旁边的楼梯口,那边的灯要亮一些。
刘畅屏住呼吸,在灯下仔细观察,发现上面的污渍和之前疑似虞浅怀的染发剂染上的那次看着非常像。
但这床被套是她用楼下的洗衣机洗的,忙的时候她都会拿下去洗,只是在洗之前会先给洗衣机内桶消一遍毒。
她看了一会儿污渍,又放下篮子,走出了楼梯口。
她打开手机电筒查看墙面,发现上面居然有那种像碳一样的污渍。
刘畅心里一惊,难怪她前几天来晾被套的时候,就这块地方空着。
但因为最近复习太忙,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刘畅呼吸加速,踮起脚尖用手摸了一下墙面。
她把电筒光移到手上,发现指腹处果然留下了淡淡的黑色,但因为手是干的,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不敢想这要是湿的会怎么样……
她有些麻木地走进了楼梯口,站在篮子前,回想之前收下那床床单时的情形。
好像也是晾在了最边上,也是因为其他地方都晾满了。
那时虞浅怀说“那毛巾是我洗头的时候拿错了,擦了头发才变黑的,我确实没自己染过发,都是去理发店的。”
所以……难道说这件事也是误会?毕竟就凭搓洗干发帽的颜色不足以把床单染成那个样子,再说如果脏到那种地步的话,她在洗的时候应该会有所察觉。
刘畅手指轻轻蜷曲,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提起篮子,正准备抬脚离开。
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温念和周红的声音。
“哇,我们是最早的。”
“我聪明吧?今晚考完了,肯定好多人过来收衣服,提前走果然没错。”
“哈哈,就是呢。”
门外响起两人的谈笑声和脚步声。
不知道怎的,刘畅提着篮子,鬼使神差地往门背后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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