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言不想浪费这难得的能与儿子说上几句话的机会,率先打破了沉寂:“总算帮你达成心愿,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顾千帆的回答却十分冷漠:“萧相公好手段。
一招苦肉计,既赶走了齐牧,又能通过我掌握整个皇城司,不负你策无遗算之名。”
萧钦言不禁苦笑道:“我何时说过要插手皇城司的事了?千帆,都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顾千帆心中不住冷笑,面上却依然冷漠平静:“不必巧言令色。
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
你想得到任何东西,都不会在明处用力,而只会在暗中推波助澜,一步步把猎物逼到绝境,让它无从选择,更无处逃避。”
萧钦言不明白顾千帆刚在自己的帮助下如愿为淑娘求得诰命,为何反倒对他产生这么大的误解。
他蹙眉道:“你不是猎物,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千帆,我想坐稳这个朝堂,我需要你。”
听到那句“我需要你”
,顾千帆就在心底印证了萧钦言所作所为不过是要利用他的想法。
他放慢脚步,冷淡地说:“可惜我志不在此。
等母亲的新墓一修好,我便会和盼儿成婚,再寻个闲职外放。
至于皇城司,你想交给谁就交给谁,我不在意。”
萧钦言笑着摇摇头:“才过而立之年就想闲云野鹤?未免太早了些吧。
你心里的雄心壮志,当真就按得下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宫门边。
顾千帆在宫门外站定,用那双与萧钦言极为相似的眼睛坚定地看着萧钦言,语气坚决:“按得下,因为我不是你。”
萧钦言淡淡一笑,显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但愿如此,可惜,就连齐牧私下里也觉得,你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行了,你伤还没好,我不逼你,以后咱们爷俩有的是时间慢慢合计。
先好好修你娘的墓吧,迁坟的吉日,务必要告诉我一声。
毕竟,我是她的官人。”
说着,他拍了拍顾千帆的肩以示告别,随后便登上马车,徒留顾千帆站在原地。
而陈廉也牵着顾千帆的马走了过来,见顾千帆面色不佳,他小心翼翼地问:“头儿,上车吧?”
顾千帆脸上尽是阴郁,他一把抢过陈廉手中的缰绳,翻身上了马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陈廉着急地大喊:“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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