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是这样的,她很在乎你,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她当初也不愿意离开你的……”
“你不用替她说话,你误会了,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我反而越来越理解她。
是我自己活得扭曲,像我爸爸,所以才会伤害你,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你喝多了,回家吧。”
裴希有一种无力感。
在徐清榆的口中,他自己是矛盾的,妈妈也是矛盾的。
可这一切又都迎合了她这些年的猜测。
她最能威胁到他的,就是“你这样对我,我要告诉妈妈”
。
作为家里更受宠的那个小孩,她何尝不知道该如何伤害不那么受宠的哥哥。
哪怕很多时候,这些话只是一句不起眼的玩笑罢了。
徐清榆任由裴希拉扯着他向前,嘴里念着:“我回谁的家?我根本没有家。”
门打开,他从身后抱住她,又说:“我就知道你会对我心软。
希希,你真好。
你今天一个人在家难过了吗?想我了吗?”
第30章
裴希没有挣脱徐清榆的怀抱,也没回答他的醉话。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样子出现在门口的穿衣镜里,裴希闻见明显的红酒味,这才从镜子里看见徐清榆的T恤上有红酒渍。
徐清榆的目光有些迷离,落在镜子里裴希的嘴唇上,她认真思考的时候会不自知地咬自己的唇瓣。
“你在想什么?”
他问她。
裴希盯住他衬衫上的污渍,说:“我在想是让你自生自灭比较好,还是应该做个会怜惜哥哥的好妹妹。”
徐清榆吻她的耳朵,“那你好好思考,我不打扰你。”
裴希的耳朵很敏感,身体隐约有了些反应,她往前一步摆脱这个怀抱,说:“你去洗澡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精味道。”
“我爸泼的。”
徐清榆伸手触了下裴希的发丝,“我现在去洗澡,你能别锁门吗?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裴希消化他前面这句话,他是第一次跟她描述他跟他爸爸之间的关系,又戳中她的某种猜测。
她说:“我不锁门,今晚你诉苦诉到底。”
徐清榆去洗澡的时候,裴希拿他的手机给自己转账,检查他的存款,的确是身无分文了。
她顺便取走了他钱夹里她的照片。
裴希关上房门,给陶知夏打电话。
陶知夏得知徐清榆是个穷光蛋了,困惑地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管他的呢。
你不是一直觉得欠他的嘛,那咱们俩凑一凑,待会儿你就把这笔钱全部还给他。
这可是你羞辱他的大好时机。”
裴希用了“羞辱”
这个词,听似开玩笑,实则是顺应知夏的真实想法。
当年徐清榆留下的那张卡,裴希交到了知夏的手上,知夏用“接受”
抹去了徐清榆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
这几年知夏不断做兼职,毕业时有了些结余,七算八算,快要能凑回当初卡里的金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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