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眸,坚定地望着他,“而你,如果你觉得他是你人生中的污点,那你大可不必在意,因为这个孩子最终会姓房。
他跟你不会有一毛钱关系。”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便走,实在不想看见他顶着一张和温垚一模一样的脸,却做出这么渣的事来。
“高阳!”
身后,辩机焦急的喊我的名字,我头也没回,踩着积雪一步一步的离开。
回到卧房,竟然看到房遗爱坐在桌前喝酒,见我回来,他抬起微醺的眸,疑惑的问道:“天亮了?”
我白了他一眼,将沾了雪的披风解下来。
房遗爱丢了手中的酒杯,跟在我后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和辩机久别重逢,不该秉烛夜谈么?”
见我不搭理他,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如今公主有孕在身,该忌房事才对。”
说着,他吃吃的笑起来。
我皱了皱眉,这个房遗爱好像是喝醉了。
我将珍珠唤进来,“驸马爷喝醉了,把他扶回去休息吧,好好伺候着。”
“奴婢知道了。”
珍珠感激的看我一眼,小心翼翼的扶着房遗爱离开了。
屋里没了人,顿时清净下来。
我坐在床榻上,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想起刚才辩机说的一番话,重重叹了口气。
为了显示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公主府会举行三天三夜的祈福仪式。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露面。
辩机几次三番想同我说说话,都被我拒绝了。
房遗爱好像发现了我与辩机之间的小矛盾,特别幸灾乐祸的出现在我面前。
“啧啧啧,好不容易与情郎见上一回,何必让误会扰了你们重逢的喜悦?”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揶揄的神色,嘴上越加没有把门的,“或者公主现在对那和尚失了兴致,转而投入本驸马的怀抱,本驸马也不会嫌弃你的。”
我气得抓起身后的枕头丢到他脸上,“房遗爱,你给我滚出去!”
动作太大,小腹一阵抽痛,我弯下腰,抱住肚子,低低的呻吟出声。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房遗爱也不敢再开玩笑,连忙丢掉手里的枕头,颤声道:“高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那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我抱着肚子愣了下,房遗爱以为我又动了胎气,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急忙将我抱回床上,大吼着就要宣御医。
我无语的拉住他的衣袖,“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啊?没、没事了?”
他懵了一下,略显尴尬的将门外几个看热闹的奴才轰走。
我垂下眼眸,不管房遗爱是不是为了用这个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才如此紧张,至少刚才他的反应是出自真心的。
一个与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尚能如此,为什么作为孩子亲生父亲的辩机就能那般轻松地说打掉孩子的话?
这个高阳公主,似乎是爱错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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