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典勾着唇继续问：“什么时候？”
江念念瞅他一眼：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涂花你的脸。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等我……”
纪则典感到脸上一凉，江念念的手从眼前晃过，而后她便大笑起来。
“涂花你的脸之后。”
他讨厌沾上这种粘腻的东西，然而看着她笑，他却也想跟着笑起来。
要笑不笑，嘴角抿得平直。
看纪则典呆住了，神色也阴晴不定。
江念念的语气弱下来，狡辩道：“是你先欺负我的。”
交谈着的舒白和纪昀注意到俩人的动静，看见自己的儿子又脸上被奶油抹出一道白，却没什么表情，显得有几分滑稽。
交换了个眼神，便默契地悄悄从餐桌走开。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江念念抽了张纸巾，递给纪则典，然而纪则典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说话也不接过。
江念念只能硬着头皮，倾身过去要给他擦干净，又讲道理给他听：“今天是你生日，要开心一点呀，不能为这种小事情……”
生她的气。
话音未落，江念念的鼻尖被轻轻一点，她警惕地微仰起了头。
而纪则典正收回手，指尖就这么差错着擦过她的唇。
柔软又温热。
四目相对，同是满眼错愕。
原先让江念念靠近一些是为了好偷袭她，现在却因为靠得太近而让他慌了神。
纪则典喉间上下滚了滚，他握着江念念的肩膀，将她的脸推远一些。
按捺住情绪才开口：“扯平。”
江念念心里也有些乱，难得不闹腾地「哦」了一声，乖乖坐好了。
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心悸的那一幕，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舒白和纪昀不见人影。
俩人没再继续玩闹，安静地在纸上蘸点水，去浴室擦干净了脸。
江念念坐回来后，只吃了一两口蛋糕，就被纪则典伸手端走，装进了包装盒里。
“带回家再吃。”
纪则典看江念念吃得慢吞吞，就知道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毕竟养小猪也不是这么个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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