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飞车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维盛他们家楼下,过十二点了,里面依旧还亮着灯。
钧浩把车停在树下,打了他的手机,响了许久才接:“喂?”
这电话也就他打,还喂呢。
张钧浩知道维盛心里还为傍晚没理他的事心里不爽:“还生气啊?”
“没有。
”
“那我现在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睡了。
”
“胡说,你房间灯还亮着呢。
”
电话在瞬间挂了,维盛猛地拉开窗帘,他哥摇下车窗,抬头对他摇了摇手。
等了十分钟,楼道里冲出那道熟悉的身影,张钧浩还来不及开车门,维盛就攀住了车窗,两个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而后忽然吻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他们迫切饥渴地交换着唾液,仿佛沙漠里濒死的旅人。
钧浩还有最后的几丝理智,挣扎着放开他,去拉车门:“你先上来!
”他还是怕人看到。
维盛跳上车,就被他拉进怀里,两个人都慌了乱了似地,急不可耐地去扯对方的裤子,握住炽人的热源,激烈地撸动摩擦,无声却汹涌的快感如潮水将他们迅速淹没,高潮的瞬间,两个人几乎有一种空白的眩晕错觉。
张钧浩瘫在椅子上,粗重地平复着呼吸,好半晌才终于有力气抬手擦去掌中的白液,理好裤子,转头看向维盛,却呆了一瞬:“……维盛?”
维盛躺在副驾驶座上,胸膛也还在剧烈的起伏,但两行泪水却忽然淌下脸颊。
“维盛。
”张钧浩心疼地想将他拉进怀中,低头却见他手腕上的一处淤青,一皱眉:“怎么回事?抓着手臂撩高他的袖子,就见到好几处类似的伤痕——方才沉浸于欲望之中竟完全没有注意:“谁打的……你爸?”
维盛将手抽出来,反手用力搂住张钧浩的脖子,他的头埋地低低的,声音也闷地象从遥远的世界传来:“我妈要和我爸离《从前》婚——那么多年过去了,一起平平淡淡柴米油盐地过了大半辈子,临了,居然要离婚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以前我上小学时候几乎一年都要转2次学,和同学处不到一学期就得分开,所以这么多年我没有朋友,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发脾气说我不要跟着爸妈走了,我妈怎么劝也不听,到后来我闹到离家出走,我妈找到我一边哭一边骂,说我不懂事,爸妈这么辛苦,也就为了能给我好一点的机会,我要上进我要念书才能对的起他们……我爸也在后面抹眼泪,他告诉我,不管怎样苦,家人是永远不能分开的。
我记住了,但是,他们……忘了。
”吸了吸鼻子,“他们昨天晚上又吵了……闹了大半夜。
我妈让我爸不准拿家里一分钱滚出去,我爸发好大的火,到处摔东西,我出来劝,他把我往墙上狠摔——他以前连打我一下都舍不得,说我将来考大学要光宗耀祖的,一点年终奖都给我买那时候时兴的航母模型_可昨天,他还拿遥控砸我的头说我这个废物活着不如去死——人,为什么能变地这样陌生?我……今天根本没法去上课,我爸走后我妈抱着我一个劲地哭,哭完又骂,说要和我爸同归于尽,下午我舅舅找来,他们就出门去了,就留我一个——我怕,浩哥……我去找你可找不到,我很怕,你和他一样,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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