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音稍忖,“令尊与他通过信?”
上官宴点头。
“何时?”
“封亭关对峙之前。”
景弘七年。
阮雪音心中计算。
纪桓平生没见过任何一位不周山信使,所知皆承族训,上官朔为他补上了缺损的圆。
两位相国,或真或假地怀着同一理想,又各为其社稷,亦敌亦友。
“霍未未的老师现在何处?”
“死了。”
“霍家人杀的?”
上官宴再露欣赏意,“聪明。”
霍氏分明打着公天下的幌子图自家大业,从霍骁到霍启霍衍,不要太明显。
既如此,当然要尽除“妖言惑众”
之人。
阮雪音自怀中掏出一叠纸,递过去,“那么只能去不周山问了。
否则没人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上官宴其实有准备,仍是眉心跳,手微抖。
“就这么给我了?”
谈话间已接过河洛图的残页。
“你以诚相待,我也不必藏着掖着。
且看一看罢了,我想拿回来,随时。”
上官宴确定看不懂,仍低着头慢慢读,间或抬眼,“那小子看过么?”
那晚他骗她入大帐,根本没看,第二天一早她将之收起,此后这些日子,他只字未提。
阮雪音摇头,“大约知道要见你,等着一起看吧。”
上官宴嗤笑,“是他作派,永远一副不疾不徐反正是我赢的样子。
让人想揍他。”
细细密密的天书着实读得人眼酸头疼。
黄昏已至,林中光线亦开始不足,上官宴放弃,一叹,“可惜了。
沈疾在祁宫这么多年,若早拿出来,迎刃而解。”
“想多了。”
阮雪音轻飘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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