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笑了笑:“你不好奇吗?不问我?”
严信仍是摇头,想了一下,轻声问:“你想说么?”
吴忧怔住。
她想说么?
似乎,有那么一点。
她觉得奇怪,却又理所当然,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身边这个男孩会是一个不错的听众。
吴忧吐了一口烟,淡淡道:“那就说说吧。”
正如严信所猜测的,病房里的那个女人是吴忧的母亲。
用吴忧自己的话来形容,她接下来所讲述的,是一个狗血而老套的故事。
吴忧的父亲名叫吴尚国,母亲叫尤莱,两人同是一家国企的普通职工,工作中相识相恋,然后结婚生子。
吴忧说:“别人一听我的名字,都会以为是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
她笑了一下:“其实不是的,他们给我起名叫吴忧,就是取的字面上的意思,吴忧,吴尚国心中的尤莱……真浪漫。”
“还好当时他们没有老掉牙地用什么‘你的名字,我的姓氏’,不然我就叫吴莱了。
吴莱,无赖,oh,mygod……”
吴忧啧啧两声,停了几秒,忽然笑了:“他们曾经真的很相爱。”
严信没有说话,他已经关闭了自己的语言系统,此刻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吴尚国婚后不久,有一次帮一位开皮鞋小作坊的朋友倒卖了几十双皮鞋。
他在人民广场摆了一晚上地摊,赚了比他三个月工资还多的钱。
吴尚国很快放弃铁饭碗下了海,盘了家小门市卖皮鞋,尤莱没多久也辞职帮丈夫,夫妻俩齐心协力,生意越做越好,没一年就赚了一大笔钱,成了当时少有的“万元户”
。
吴尚国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男人,他有想法有胆识,眼光尤其看得准,他接下一家快倒闭的皮革厂,重新注册了商标开了公司,从倒卖皮鞋转为自产自销,后来又增加了箱包制作。
公司越做越大,吴尚国从一个小倒爷变成了大老板。
没多久,尤莱怀孕生下了女儿吴忧,看到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她索性回家相夫教子做起了全职太太。
故事的前半段,吴忧觉得老套,之后,便渐渐朝她说的狗血发展了。
“都说男人不能有钱,女人不能有闲。
知道为什么吗?”
吴忧笑,并不需要严信的回答,直接说出了答案:“因为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吴尚国赚钱后变没变坏不知道,但尤莱却真的开始胡思乱想,她一开始怀疑丈夫跟秘书不轨,后来又怀疑财务,最后甚至是前台小妹。
她的怀疑对象接二连三,认为公司所有的女人都在试图勾引自己的丈夫,臆想达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
吴尚国被尤莱每天不间断地查勤查岗和时不时神经质地逼问搞得心力交瘁,夫妻感情每况愈下。
“我妈有一次还带着我去跟踪我爸,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带着女秘书去应酬客户吃了个饭,可我妈不这么认为,她当街暴打那个女人,还扇了我爸好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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