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不由分说地推着赵盼儿出了院子,回头向顾千帆露出个邀功的表情。
顾千帆面上不显,却是点了点头。
一下马车,赵盼儿等人就开始四处查看着陈廉借给她们的小院,院落里布置清雅,左中右三间厢房,正好一人间。
宋引章高兴地说道:“终于又回东京了,真好!
我好喜欢这个小院,我可以坐在那边练琵琶!
盼儿姐,顾指挥可真好!
你说,要是我再求求他,他能不能顺手把我的乐籍也给销了?”
说到这里,宋引章被赵盼儿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结巴起来:“怎、怎么了?我说得哪里不妥当吗?”
孙三娘叹了一口气,拉过宋引章的手道:“还是让我来说吧,引章,今天我们得顾指挥相助,固然是非常幸运。
可以后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再麻烦他了。”
宋引章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不是盼儿姐的朋友吗?”
孙三娘耐心地解释道:“顾指挥肯帮咱们,是因为盼儿之前在他落难时出过手。
可人家都帮我们好几回了。
人家讲礼数,咱们可不能不知进退。”
赵盼儿起身附和道:“不错,人贵自立。
我们三个都不甘心离开,可是如果以后事事都只能靠着顾指挥,那又与奴婢有何差别?这个东京,如果不是靠自己的本事留下来,还不如回去呢。”
宋引章涨红了脸,小声分辩着:“我不也是什么都想靠别人,只是如今托欧阳旭脱籍只怕是不能了,有些事,对我们来说势比登天,可对顾指挥来说,说不定只是举手之劳。”
赵盼儿叹道:“如果脱籍真那么简单,许知州早就帮你办了。
欧阳旭事先应承,今天又突然翻脸,多半也是因为难以办到才恼羞成怒。
顾千帆是皇城司不假,可东京遍地皇亲国戚,他一个指挥,哪能轻易就只手通天?你只看到了他今天的风光,却没看到他被人追杀时的凄惨。
而且,皇城司这种干脏活的衙门,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骨中刺,你想想,要是他的仇人知道他帮你脱了籍,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宋引章顿时一惊,心中已经开始动摇。
赵盼儿又给她看肩上的伤疤:“这伤,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受的。”
“啊?多久了?怎么还这么吓人?”
宋引章惊骇地看了一眼,随后眼神又坚定起来:“我听姐姐的话,不会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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