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坐直身,热意一路从脖颈烧到了耳尖:“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
所以当他又用那种黏腻、可怜的语气,轻声问他们是不是和好了时,她好像也没有否认的余地了。
钟薏现在一想,满心都是后悔。
“我本来明明是要拒绝他的!
我要划清界限的!
结果我不但没划清,还……”
红叶当然记得那晚。
那晚小姐回来时鬓边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被雨打落的娇花,软软的、红红的,还带着点不对劲的春意。
她肤色本就透白,脸颊、眼尾的红色便更不自然。
尤其是唇——极红,极肿。
她只说是苏玉姝把她送回来的。
可她说话像是在撒娇,眼神发虚,她们还没细问自己就开始嘟囔,说今夜风有点大,吹得她头晕。
换个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当时不敢问,现在终于听她自己提起那晚的事。
注意小姐的情绪是她俸禄的一部分,红叶缓着心跳,慢慢引导:“那小姐……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钟薏不出声。
她盯着桌角放着的那束含苞的荷花:“我们不可能的。
玉姝她们也这么说。”
红叶背后一凉:“怎么就不可能了?”
钟薏抬眼看她,语气像在回答一个傻问题:“他手段太娴熟了。”
“而且,你想你家小姐进宫?一辈子困在后宫里,靠着孩子去换取尊严,再眼巴巴地等着天子分下一点点的怜爱?”
“我倒是不觉得我如何配不上他,只是我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红叶顿时急了。
她敏锐察觉到,小姐的想法关乎她和翠云的未来前途。
“小姐不能这么想!”
她脱口而出,“陛下......陛下他和别的皇帝不一样!”
钟薏想笑:“哪儿不一样?”
红叶被问住了。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能说——
她总不能说这位帝王这么多年只有小姐一人,也不能说她自己当小宫女时私底下听说过多少她们之间沾满血恨的恐怖情爱传言。
也不能说她昏迷的时候,陛下做了多少状如疯魔的事。
小姐连看话本子都是看甜甜的,温润如水的郎君,要是真的知道半句,估计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该怎么说呢......
她只好硬着头皮:“可您不是说,陛下第一眼见您就喜欢上了?”
“所以对您尤其关照,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能就断定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呀......”
钟薏笑了一下,那笑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冷静。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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