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据说是他从前一位好友的,因此几千年来一直留着。
三百年前,上一次她在这寝殿里留宿的时候,它也摆在这个地方。
婴勺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睡在这里,但现状又好像理所当然。
长渊。
他居然把她带回了他的居处。
他居然闯进了枉死城。
她现在回忆之前在凡界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确定哪些是真的弦歌,哪些是长渊假扮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弦歌施法让她脱离顾惜身体的那一次,因为这种法术只有弦歌会。
而那偶尔冒出来的奇怪的口气,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这孙子装得太像了。
搞得她还以为自己移情别恋看上了弦歌,谁知道还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婴勺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段日子和“弦歌”
在一起,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反正都已经被他听到了。
不管是骂他的话还是剖白的话。
真他娘的丢人。
但这人是不是有病,非要变成弦歌的样子跟在她身边。
吃饱了撑的吧。
婴勺烦躁地蹬掉了被子,翻了个身,侧着睡。
头疼。
殿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殿门被推开了。
人影落在寝殿的地砖上。
婴勺闻见了那人的味道。
立刻闭上了眼睛。
长渊走进来。
他嘱咐侍女关上了殿门,在床头放下了几件衣服,然后走到窗边,将帘子拉开一条缝。
一束光照进来。
婴勺双脚相互蹭了一下,很是烦躁。
“睡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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