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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坐着的王斌听到这话,“腾”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喷着愤怒,“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说对不起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六儿的心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
看着宋澎湃痛苦僵硬的脸色,王斌火大了,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拳头高高挥起来,可是面对那熟悉亲密如手足的脸,想起他也是刚刚出院,又如何也打不下去,只觉得心跟碎了一样疼。
“那你还能忍心这么多年眼睁睁看他过得不死不活?良心给狗吃了呀!
你倒是出国结婚生孩子,过得人模狗样的!
六儿呢?他忍得心肝肠子都要烂了,你他妈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去吧!
你去看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都是拜你所赐!
”
宋澎湃如同遭遇迎头一棒,他躲也没躲,只觉得眼前世界砰然粉碎,灰飞烟灭。
他靠在坚硬的玻璃墙上,慢慢地向地面上滑坐下去……双手紧紧抱着头,抵在膝盖上,半晌传来压抑啜泣,那声音低沉得象是穿越重重阻隔。
“我不是,不是那个,怎么回应他?点破了,还能做朋友,做兄弟?你当我想吗?可,可我什么也给不起!
”
王斌听见宋澎湃突然“呜呜”地哭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他没见宋澎湃掉过眼泪。
眉头深皱,轻车熟路地在抽屉里找出盒烟,点上以后递到宋澎湃的面前。
宋咽喉上下勉强着咽了两下,生硬地忍住哭泣,接过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王斌自己也点上一根,各抽各的,谁也不说话。
小心地把掉在地板上的烟灰收拾起来,王斌陷在深深的思考。
杨蔚常取消他是长脑子不用的人,有次,他还回了一句,至少我长了,想用的时候还用得上,你连长都没长!
说实话,老大也没做错什么,他大学就跟金媛在一起,毕业出国,回来结婚,生孩子……任何人都懂得知难而进,他还要给杨蔚什么提醒?
“你们出事那天晚上,是六儿把你从车里拖出来的。
当时你头上身上都是血,六儿以为,你可能不行了。
在救护车上,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要去的那家医院,就在我家对面,要我赶快过去。
我到的时候,六儿从救护车下来,跟着你的推车往里跑……我见他还能走,就以为他没什么。
你一进急救室,门还没关严,他忽然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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