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尽管放心,”
安王道,“我让人乘乱办好了,没人注意到。
只是说起来,原也算不得大事,父皇见了未必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这般已是上策。”
太子道,“父皇这些年是越发重规矩了,他看中的是五皇弟稳重,待到见他持身不正,行止无当,怎能不扫了兴致,自然也就会忍心给他个教训了。”
“就如对我一般。”
洛君平笑道,随即觉得有些失口,没再说下去。
洛文箫也没有接话。
以天宜帝的性格,如果洛凭渊不能洗脱中邪杀人的罪名,必定大失圣心,至少会被褫夺了统领靖羽卫的职权,软禁个一两年。
目前到这个程度就够了,他真正的目标还是静王。
他事先已经反复推演过事态发展的各种可能性,虽然发生了出乎意料的状况,但洛凭渊的确已落入了圈套,他相信己方的赢面占到了九成以上,剩下的一成是静王的反应。
无论如何,皇觉寺中有人指证,了因死在纯鈞剑下,人证物证俱在,而当时在场能证明宁王无辜的人,全都死了,没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破解之法,即使静王也做不到。
况且,洛湮华自身还在嫌疑之地。
天宜帝毕竟是帝王,皇觉寺出了大事,这口恶气总要发在某个人身上,只要洛湮华卷进来了,就注定凶多吉少。
后天,可是八月十五啊。
全盘计划不能向安王宣诸于口,洛君平也不会在事前或事后开口探问,保持点到即止,心照不宣,才比较聪明。
此时两人已经出了皇城,脸上俱带着些恰如其分的忧虑之色,各自上马离去。
他们心里都明白,待到宁王醒转,这一场精心设下的局就将分出胜负。
清凉殿中的天宜帝喝着浓酽的茶水,面无表情地听沈翎禀告:昆仑府以华山弟子的性命相要挟,宁王得知了线索在皇觉寺,才会匆忙赶去。
“你可曾到寺中看过,有贼人进入的痕迹没有?”
他忽然打断了沈翎的话。
“卑职听闻五殿下被送到宫中,就匆匆赶来,尚未及查看皇觉寺。”
沈翎低头答道。
事实上,他刚到寺外,就遇见了静王的暗卫,得知发生了什么之后,转身就往重华宫来了。
皇帝的手指一下下叩着面前案几,这是他沉思不决时惯有的动作。
一个内侍进来禀道:“陛下,王医正和钟御医正在殿外求见。”
“宣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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