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一个说法吗?有关人性的弱点。
大意是说当一个人为一件事付出了太多,那他就会觉得这件事必须圆满、成功,而当他为一个人付出太多,他也会自然地觉得这个人必须要属于自己。
我小时候就听过这个说法,之后便时常自勉,生怕自己掉入人性的圈套。
但说实话,有的时候,这并不是懂得道理就能回避的事件。
人们甚至不仅会在事情发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很多时候,我是说甚至是在事情发生的当下,即使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知晓,自己是在赌博而且终将赌输,但人们还是会想在那一瞬做个一秒钟的赌棍,是吗?”
从秦峥24岁生日的当天下午四点钟不到到现在的凌晨四点多钟,一个对时过去,客厅的布局已经发生了几度大变革。
在说出那两句将秦峥钉在原地的表白或者谎言并迎来半分钟的沉默之后,或许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已悄然失去话语真实可信度的沈苫从秦峥僵硬的怀中缓缓抽身,若无其事地将掉到地上的仙人掌重新捡了起来。
两人不发一言地各自退回到沙发的两侧角落,安静无声地一起完整看完了纪录片接下来的漫漫时长,又自然地接续了下一部。
窗边的蜡烛熄灭了,像秦峥应允的那样,他又去点燃了第二根“夕阳”
。
窗外下了雨。
公寓隔音效果尚可,但他们开着窗,除了雨声,还能听得见楼下有人在用英语笑着和同伴说,忘记带伞的他们即将成为冰岛最可怜的两只外地落汤鸡,而另一个人则用庆幸的语气回答他“这样很好,毕竟冰岛人更爱吃冰岛羊”
。
秦峥在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的冰岛羊的耳朵。
屋子里更暗了。
屋内的两人没有开灯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零食和录像带被推到一边,秦峥亲手做的可可蛋糕终于出现在矮几的正中间。
沈苫点燃了蜡烛,并在特意挑出来的bgm中表演了唱生日快乐歌的才艺——对了,因为他的语言天赋过于出众,在唱之前他还询问了秦峥想要听哪个语种的版本。
秦峥点唱的是冰岛语,而沈苫在第一次卡壳之后,无比自然地建议道:不然还是母语吧?中文多好听。
蜡烛又灭了。
电视机屏幕还在播放着其他光碟的影像,但是这一切都全部再一次成为了他们的背景声。
秦峥从角落里搬出两把扶手椅放在窗前,蜡烛重新点燃,他们裹着毯子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沈苫双腿屈起、下巴搭在膝盖上,用毯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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