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个时机来的并不算太迟。
这日,姜大人下朝归府,神情却一脸肃穆,面上的愁意都快浓得出水了。
豫州界内,百万赈灾银被劫,不知所踪。
朝野皆震。
此时的小姑娘正被自家阿娘压在妆奁前,对着那面非同一般的小镜贴上月白色的梨花花钿。
这月京城中新开了个多宝阁,里头所卖之物分外新奇,晶莹剔透,比原本的琉璃要明亮的多,远非铜镜所能比拟,一跃成了京城最热闹的阁铺之首,颇受众多女眷所喜。
姜岁绵身前的小镜也是从那得来的。
虞舒手一个不稳,将最中心的那点子花蕊贴的歪了小分。
“灾银被劫?”
“那沿途护送的官兵呢?”
小姑娘同样抬起头,朝自己父亲望去。
姜尚书面色微沉,并未直言,默然良久后,他才缓缓道了句:“此事...是豫州知府八百里加急报至御前的。”
若非全军身死,也不会是由豫州地界负责接应的官员奏禀此事。
只可能是那知府久等灾银未至,率人沿来路找寻,这才...
尚书府内气氛一肃,姜淮端坐在椅上,叹了口气,道:“此事事关重大,今上怕是会遣皇子领兵去豫州。”
虞舒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皇子?”
浚县便在豫州界内,又是大旱,四皇子年岁不足,前头三个皇子里头怎么瞧都像是大皇子最为合适些。
姜尚书颔了颔首,“是。”
虞舒收回放在自家夫君身上的目光,提起了件旁的事:“可不久之前大皇子才受了伤险些昏迷不醒,如今再去怕是不好。”
“更何况,此事若办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她抬起手,抚了抚小姑娘眉心的花钿,“哪怕大皇子自己乐意,其余两位也未必愿意就这么拱手相让。”
这彻查之事最后落在谁头上,可不一定呢。
姜淮听人说完,表情反倒是更为凝重了些:“这也是为夫想不通之处。”
他端起身旁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清幽绵长的苦意残存于舌尖,仿佛能让人混沌的思绪得以稍稍清醒片刻。
“今日听闻此事后,朝中似乎一齐有意推举大殿下,就连赵相亦是如此。”
其余先暂且不论,难道赵家就不想借此事让二皇子揽功吗?
不是说大皇子不好,只是这朝臣的意见未免过于齐整了些。
夫妇俩齐齐陷入沉思之中,姜岁绵微咂摸了下唇,倏地插了句:“萧祈想要追回灾银,难度不小罢。”
姜尚书:“那是自然,豫州旱情四起,良田颗粒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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