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要在家用膳?”
管家向傅家铭询问道。
“不必。”
傅家铭一口拒绝,自软榻上起身,步伐坚定地迈向门外。
苏晓晓归来已是戌时,外间的饭食已毕。
而傅家铭,彻夜未归。
原是如此,今夜他前往南宫府邸,细酌婚仪之末,哪有闲暇顾及这无足轻重的宅邸?苏晓晓一夜难眠,空旷的床榻上,心如刀绞,却硬是未落一滴清泪,疼痛至麻木。
直至此刻,苏晓晓方知,傅家铭于她,竟是这般举足轻重,重至生命不可缺,一思即将失其所,心仿若被撕裂。
次日清晨,傅家铭归矣。
几近门扉开启的瞬息,苏晓晓忽地自床榻掀被而起,一夜无眠,眼周黑痕浓重。
“汝归来所为何事?”
苏晓晓口锋犀利,言语间似刃,望向傅家铭的双目,愤怒与疼痛交织,再无往昔丝毫柔情。
“汝欲娶南宫静?”
苏晓晓字字沉重,“可是如此?”
不待傅家铭答语,苏晓晓又冷声道:“汝不言亦无妨,吾已悉知一切。
汝可知晓,昨日以前,吾尚以为汝真心爱吾,然则真耶?吾不应信汝,汝之言,字字皆虚。
昨犹言,愿吾再诞一子,言不娶她,誓与吾长相厮守,皆出自汝口,汝可曾忆否!”
心痛如山堆积,不发则恐心神俱裂!
其温柔霸业,他日名正言顺归另一女子所有,那她何去何从?傅家铭可曾虑,他娶南宫静后,她与孩儿何以为继?!
怎能这般自私!
傅家铭未曾料,归心似箭,迎来的却是苏晓晓如此一番话语。
面色霎时阴沉。
不信他?“苏晓晓,收回方才之言。”
傅家铭额间青筋隐现,眯目冷声言道。
“收回何物?”
苏晓晓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南宫静怀了汝之骨肉,汝可欢喜?汝欲得一子,即可得偿所愿,何时知晓?昨日,亦或更早?婚期已定,汝尚有何解释?汝之言,皆为欺瞒,对吾不过戏耍耳,唯吾愚笨,竟将汝言当真!
吾实乃痴愚!”
苏晓晓轻笑,满是自嘲之意!
实则,在见傅家铭之前,心中尚有更愚之念。
彻夜无眠,她已决意,佯装无知,仅为留在傅家铭身旁,委屈亦可,不愿更不能如此失他,直至傅家铭与南宫静大婚之日。
然而,一见傅家铭,苏晓晓却再也无法忍受。
多年时光,她直率固执之性,未曾稍改,不愿生活在谎言之中,委屈自身,委屈孩儿!
傅家铭急归,原是欲向苏晓晓解释此事。
昨日调阅监控,知苏晓晓已尽闻,未料归家,她已踪迹难寻。
晚间必与南宫成共宴,以防其生疑。
宴后又遭事务缠身,南洋公司信誉告急,夜以继日视频商讨,终得解。
赶回家中,却不料听此一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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