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弦握住她的手,脸上还是露出一个笑容:“傻姑娘,怎么又蔫了。”
顾流惜还未从那失落中缓过来,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听到耳边那人一声轻叹:“又犯傻,我又不是立时便要死了……”
“你胡说什么!”
闻墨弦那句话一出,顾流惜仿佛被刺中了般,直接弹了起来,眼睛立刻就红了,里面含了一汪泪,死死瞪着闻墨弦,声音带了些颤:“你再乱说,我……我”
见她抖了半天也说不出来,闻墨弦眼里有些疼惜,起身揽住了她:“是我胡说了,是我不好,你莫急。
你看,这些日子我不是好得很么。
而且若君已然去了大理,说不定便能寻到七叶琉璃花,到时我好了,估计得赖你一辈子,那时说不定你就嫌我烦了。”
她眼里带着温柔,脸色却是很正经,说得那些话让顾流惜那急怒恐慌的心,终是缓和下来,半晌低声道:“只怕你不赖着我,怎会嫌你烦……别说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赖着才好。”
她的话语越来越低,最后成了微不可闻的呢喃,又好似一种祈愿,低低柔柔带着一丝苦涩。
闻墨弦听不真切,却能猜到她的话,紧了紧怀里的人,一双眸子深邃如夜空,敛着丝微光。
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纯地想要活下去,即使再如何折磨,她也想苟延残喘,不再是为了苏家的仇,而是为了自己,她想陪着她。
止了思绪,闻墨弦复又开口:“我同你说这些是让你留心,虽说大多人都不会晓得你习得内功心法是珞珈十九诀,但也怕万一,日后莫要随意用它去救别人。
若当日我心怀不轨,你可知你会遭遇什么么?”
顾流惜蹭了蹭她的脸,低声道:“你才不会。”
闻墨弦有些失笑,却也没再反驳:“当年师傅也曾多方寻过欧前辈,却一直没消息,没想到他竟是隐居蜀地了。”
“师傅似乎很不愿提及过去,这么多年他都是隐姓埋名,一直不曾跟我说过他的过往,只是我隐隐能猜到他怕也是经历了许多。”
闻墨弦敛了敛眉:“前辈也是个苦命之人。”
顾流惜有些好奇,上一世她只知道师傅是当年江湖中一直称为“剑圣”
的欧煌,除了一手剑使得出神入化,更是得世家传承,铸剑之术更是卓绝。
如今江湖中那几把令人艳羡的兵器八成出自他手。
当初武林之人具称,欧煌,一剑难挡,一剑难求。
可师傅最后抛下所有独自一人隐居蜀地,而且再也不曾铸剑,她却是不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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