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石也停下脚步。
他站在光源处看着她,认认真真地审度,脸色不愉,冷不防说道:“沈清石,你是在和我怄吗?”
“……”
哪儿和哪儿?
她脑子里一闪,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
那天的事情她早忘记了,这种荒诞的经历,事后回想起来还觉得不真实。
她那天也矫情了点,趁着这个时机,正好和他道歉。
“对不起,脸还疼不疼?”
沉默良久,没有人回话。
她诧异地抬起头。
楚嘉越微微抿着唇,和她比起来,他的神色有点儿较真。
“走吧。”
清石觉得不该再呆下去了。
既然不愿告诉卡号,那回头还他现金吧。
一顿饭,总不能让学生买单。
路上碰到熟人,是省委二号,现任的常务省长,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
“小月亮?”
声调上扬,诧异渐渐转为惊喜,这位老人家一反人前刻板的面孔。
他一听头皮发麻了,不得不应酬:“您好,谢叔。”
“你来吃饭,和谁?老领导也来了?”
“不不不。
我陪朋友来,爸爸不在这里。”
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他忙解释,“驻德大使馆的领事部出了一点事情,法兰克福又有动乱,有火车炸了,可能影响和英法德的合作项目,他上个礼拜上了直达法兰克福的飞机。”
嘉越以前和家人到过法兰克福,这是动乱的地方,尤其是火车站,还有对面的凯撒街,很多三教九流。
这一点和意大利的很多地方类似,无处不在的黑手党,街上打劫,行骗,专挑相对瘦弱的亚洲人。
出了事,警察只能帮助重办签证等证件,其余财物,追回可能性为0,碰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过年和老领导一起来?”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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