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正神情端肃,目光凛凛直视谢允礼:“那你是承认谢陆氏所言非虚?”
谢允礼心头一跳,意识到覃正已然不悦,忙拱手赔礼:“大人恕罪,下官和陆夫人确有旧,然发乎情止乎礼,绝没有陆氏说得那般不堪。
陆氏言语太过不堪,下官才一时糊涂,望大人海涵。”
覃正怒声:“荒唐!
这里是公堂,岂容你为了一己之私混淆视听阻挠查案。”
谢允礼牙关绷紧,一揖到底:“下官知罪。”
善水应景地悲凉一笑:“我言语太过不堪?我再不堪,也没你们不堪。
有旧,呵呵,说得真含蓄,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不就是私定终身。
新婚不足三月,你就想纳陈锦书为贵妾,她陈锦书也自甘为妾!
我不同意,在你们嘴里倒成了善妒跋扈。
更可笑的是,我父兄都百般维护她,觉她无辜,她都自甘为妾了,也配得上无辜二字。
是我坚决不允,她知道在我手底下讨不到好,这才变卦,换上一幅不屑为妾的清高嘴脸。
若是她一开始就坚决不为妾,那我还真敬她三分。”
心上人被说得如此不堪,怒火中烧的谢允礼脸色铁青,想怒斥却无力。
只怪当日没想到还有今朝,言语间没有避讳静安师太,结果落下这么一个把柄,让陆嘉宁肆无忌惮地在这里断章取义肆意侮辱。
“外人只见我刁难陈锦书,道我骄纵任性见不得父亲续弦,他们岂知这里头的肮脏龌龊。
试问谁能接受丈夫的旧情人当自己的继母,何况若不是我坚持反对,这个旧情人早已经和我共侍一夫。
反正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继母,于是就被你们囚禁,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险些被你们毒杀!”
在场好些人心头恻然,看向善水的目光纷纷带上怜悯,丈夫的旧情人当继母这样有悖人伦的事,一般二般的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谢允礼顾不上周围人的态度,满脑子都是毒杀二字,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夫人,一眼就看穿谢夫人的心虚慌乱,顿时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母亲糊涂,何苦和陆嘉宁一般见识。
退一步说既然决定下手那就该确保万无一失,而不是被陆嘉宁闹到公堂上,以至于牵扯出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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