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场地、联系设计顾问、购置用品、环节沟通等等,想到要投入时间跟进那么多他就想退缩,“决定实施是在元旦前一晚,你给了我一场烟花。”
徐诀问:“被感动了?”
陈谴是在火光熄灭的那瞬间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你没发现你对待喜欢的事物时眼神有多认真,总感觉不回报点什么就辜负了你。”
徐诀试图纠正:“先说好,你为我做那么多是因为喜欢我,不是因为感觉欠了我。”
陈谴被徐诀郑重其事的表情逗笑:“我又不是情感笨蛋,真感觉亏欠了人我会直接给对方甩一张烟花券,哪用得着大费周折讨人开心。”
徐诀松了口气,埋在他肩窝处拱了拱:“姐姐,我很开心,人有君王不早朝,我可以为你不早读。”
英语成绩还没提上去呢还不早读,陈谴听得心惊胆战:“你敢不去早读试试。”
“早读真的好困好无聊,”
徐诀搂着人倒苦水,“还不如陪你多躺半个钟。”
陈谴被拱得脖子痒:“徐诀,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许愿过自己的未来。
如果你下足了精力,高三这年会很难熬,我不希望浪费你一分一秒。”
这话的主语位置放得太引人深思了,徐诀猛然抬头,闻出味儿不对:“我就开个玩笑,我去早读还不成么,你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很用功的。”
“我知道,”
陈谴捧住徐诀的脸,似是不忍,所以连声音都放低了,“宝贝小狗,搬回学校住吧。”
数秒钟的静默,徐诀僵怔着,能听清墙上挂钟滴答,也能听清室外孩童嬉闹,唯独以为自己听错了近在耳畔的言语:“你什么意思啊……要把我赶出去吗?”
“不是赶,”
陈谴说,“只要我住在六巷一天,你都能拿钥匙开家里的门。”
徐诀道:“我一天不开上几回就浑身不舒服。”
陈谴问:“那开门进屋没找见我会不会更不舒服?”
徐诀倏然噤声,定定地看着陈谴。
陈谴没回避:“我现在从麋鹿走出来了,但这种生活持续太多年,我不确定要多久才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所以我打算带上你送的相机到外面走走。”
把相机放到陈谴手中的时候徐诀就遐想过陈谴会过怎样的生活,他希望陈谴是自由惬意的,而不是终日困在麋鹿里彷然无措找不到出口。
可真到这天降临,他突然又想把人绑在身边哪也不许去了,昨天只是目送陈谴进麋鹿他都那样不舍,他无法想象接下来要分别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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