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格伦意识到他想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埃德加通常没有表情,但是那在他眼里基本等同于禁-欲-诱-惑。
更别提他今天还刚好看到对方一个笑容,似乎还带着一些玩味……身体更热了。
但是不能,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
在理智还在的时候,格伦当机立断,顺手就把杯子里的酒液劈头盖脸地倒在了自己脑袋上。
高浓度的威士忌淌过皮肤,蒸发在空气里,也带走了皮肤上躁动的热意。
格伦又瞪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
光想也知道,他现在的形象肯定很狼狈。
但是一个人自己狼狈总比带着全家一起被人看狼狈要好,他告诫自己。
好容易等到那种感觉消退下去,格伦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了盥洗室。
他两只手撑在台子前面,看着镜子。
那里头有个人,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神里还有些残余的迷离,琥珀色酒液在脸上和脖子上留下了痕迹,然后没入了睡袍的领口里。
换做是平时,再挂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一定给自己的形象打个满分;但是他现在只盯着自己看,脸色慢慢沉下来。
“你答应过父亲的,格伦。
只这几年而已,你还有加文。
如果你希望余生还能过得和之前一样潇洒,你现在就得忍下来。
不能出错,管住自己。
只这几年而已……”
空荡荡的盥洗室里回荡着这个声音,宛如魔咒。
格伦直视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也直视着他。
很久以后,镜子里的眼睛眨了一下。
他总算松了口气,重新去洗澡。
又过了几天。
埃德加准备启程回伯明翰,在这期间里,他没再碰到格伦。
但是格伦显然有些小本事,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伯明翰某个富商的儿子正和外国人打得一片火热——这消息实在不算是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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