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啊,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歉意一笔勾销的人吗?还是说,你是在怪我没有自觉地给你经济赔偿?”
听到经济赔偿几个字,王观顿时想起自己那件旧衬衫,顿感大窘,脸都热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用这么客气,不用这么麻烦。”
那人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很是可亲:“这话应该我跟你说。
你不要这么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我呢。”
王观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人左右看看,站起来,作势告辞:“那你慢慢吃把。
刚才我是跟次亮联系,他给我开的门。
他现在去食堂打饭去了。
我就先走了。
明天也是周末,我明早再给你送早饭。”
王观赶紧站起来道:“不用,真的……”
那人边摇手边往外走。
到门口停下来回身笑道:“对了,虽然都在晨读会里,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晨读是文学院组织的自愿活动,参加人员流动很频繁,除了第一次参加需要自我介绍之外,如果不留心,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也算正常。
王观从参加以后每期都没有缺席,每期都有见到他,知道他个人朗读很好,身姿仪态也好;面如银盘,发如锦缎,浓眉大眼,是有福气的长相;几次听他跟文学院的同学聊天,可知个性温润爽朗。
但他比王观更早入晨读会,王观的确不知道他的名字。
去医院的路上似乎听见那位晨读的主持人叫他什么,但其时他疼成一团浆糊,也没留心。
“我叫元贺声,祝贺声声辞旧岁那个贺声。
我在群里加了你的好友,有空通过一下吧。”
元贺声笑着挥挥手,走了。
第二天早晨,元贺声准时还是提着保温盒来了。
清晨很冷,他在门口的呼吸都带着白气。
王观赶紧将他让进宿舍。
元贺声喜气洋洋地将食盒放在起居室的桌上,见王观穿着整齐,宿舍里又没有旁人,问:“其他师兄呢?只有你在宿舍吗?”
“八师兄出门去了。
有一位师兄还在睡觉,其他几位师兄周末出校办事没有回来。”
王观说着给他倒热水,再次重申:“你早上几点起床做早餐?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我双亲都会做饭,我从他们那儿学了这一门手艺,一直没机会施展,手痒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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