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欢说。
那头田园抽了口冷气:“不会被那个老头绑走了吧?”
肖欢没出声,田园马上喊着:“老肖老肖,打电话报警!”
“等一下吧,没准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肖欢打断他。
田园叮嘱他:“他回来给我打个电话,一定。”
“嗯。”
肖欢轻声的应着,先挂了。
他关了灯,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闭上眼耳边全是昨天田园跟他说的那些话。
“许燃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得了很严重的肝病,需要肝移植。”
“那个妹妹的外公找到许燃了,天天在求着他去做配型检测呢。”
“他那个妹妹的妈妈死了,被许燃爸爸烧死的。
他爸爸也死了,跳楼死的。”
“那个妹妹不做肝移植的话,活不过明年。”
“老人家也很可怜,家里就只剩这么一个小的了。”
“但许燃也很可怜啊,妈妈死的那么惨,自己也差点没了命,现在又来要他救人,谁也不是圣人呐!”
……
二爸田园说,谁也不是圣人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哽咽的。
肖欢小时候常听大人讲他出生时候的事,他刚出生,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快一年的大爸肖以默就醒了。
二爸绝望时,曾经想带着是植物人的大爸一起自杀的。
对于许燃的遭遇,两个爸爸的感受要比一般人深刻许多。
两个爸爸都偷偷给他发过微信:“对那孩子好一点!”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对许燃好,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许燃好,他只能凭借本能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
房间的灯光亮起时,肖欢被突然的光线刺激的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人没有往里走的动静。
等适应后,肖欢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许燃,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军绿色外套,裤子有点短,没有穿袜子,搂在外边的脚踝和脚是冻红的,脸也是冻红的。
许燃看着突然回来的肖欢,心底的委屈、难过、恐惧一瞬间化成了眼泪聚集在眼眶。
肖欢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
果然他身上都是凉的,衣服带着午夜的潮气,脸带着秋夜的冷意。
“你穿太少了!”
肖欢把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胸口。
许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肖欢摘掉他的眼睛,吻上他的眼泪,很涩。
“肖欢——”
许燃喊他。
“嗯。”
肖欢应他。
“我怕。”
许燃用头顶着他的肩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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