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唤我作‘焉裁’,是我的字。”
周似墨眨了眨眼。
他印象里,用字的人都是有点文化底蕴的。
但他仍不想这么看一个不择手段的黑帮,僵硬地道:“我知晓了,你到底是从何得知事关流党?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流党,不过...”
他立马闭了嘴,差点把调查结果都抖搂出来了。
何楚卿道:“猜的。”
周似墨懵道:“...猜?”
何楚卿用了一口茶:“这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听到枪响,这不是临时起意,是蓄意而为。
如果是私人恩怨,方才那位警官如何宁可得罪我,也不肯放我进去一步?也就是说,目前的证据,恐怕指向政治纷争。
但死的那个人,又并非政府要员,是党派内乱?但是,仍旧没有证据指向流党,这让你们有些无从下手,是吗?”
周似墨听他说着,不觉端起茶杯喝起来,闻此,“桄榔”
一声撂下,起身就要走:“抱歉了,何先生,你越界了。”
何楚卿两步拦在他身前。
周似墨皱着眉,冷冷道:“我佩服您的头脑,对你妄加揣测不予追究,如果你再想从我这里得到点别的消息,我倒是不介意要了你这条命!”
闻此,何楚卿气定神闲地背手在身后,拿出了杀手锏:“我可以帮你们。”
周似墨一怔,怀疑自己听岔了:“什么?”
何楚卿一字一顿地看着他道:“我可以帮你们,从当日参与宴会的人物入手。
从这人死亡前后,出入过三楼的人入手,我同你逐一排查。”
在这种时候,自请和流党沾上关系的蠢货,周似墨还是头一次见。
这人长得周正,背地里却是个疯子。
周似墨不信世间有这等便宜让他占,直接了当的拒绝道:“我不信你。
我们周家和你们岳先生,也一向是利益往来,别的一概不论,我自然也不会和你私下里做伙伴。”
何楚卿也不急,无所谓道:“公子您说的好。
做伙伴——何某对伙伴一向坦荡,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查流党,以示诚意。”
何楚卿重新将周似墨请入座,缓缓同他道来了玛港一事。
期间,盛予其的逼迫,流党的污名,他无一不说的栩栩如生,让周似墨边听边叹。
语毕后,他已然相信了何楚卿对流党恨之切。
一时感慨之下,他由衷地道:“我大可以告知你,焉裁,我们在杂物间,找到了被用具遮挡起来的开在墙壁的几寸宽的一个方形洞口,直通洗手间窗外。
我们猜测,对面楼当时很可能埋伏着狙击手,现在正在模拟重现场景,以推敲出凶手当时所在的房间。”
废了半天口舌,何楚卿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一时急道:“一个人很难成行。
首先需要有人将其约到或者和受害者一起进入杂物间,最不济,那洞口总要在计划成行之后再次遮掩吧?如果不是我们一时没发现这层,当即以流党罪名上报,那么宴会的众多人都会被彻查,他恐怕不太好逃。”
周似墨点了点头,道:“所以,也别怪我方才生气。
你们一时息事宁人确实耽误了不少功夫。”
就是知道此事跟流党相关,他们才非要息事宁人的。
说实在的,除了警察局、调查队,还有当局,只要祸不及己身,谁介意谁是流党?
何楚卿心里虽这么想,面上仍倍感愧疚似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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