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这里守着师尊。”
其琛忙道。
陵游摇了摇头:“你父亲着人带了信来,其家近日恐将生变,要你尽快赶回家去。”
其琛怔住,闭了闭眼,将脑海中隐约的不甘与执着压了下去。
匆匆去看了眼玉瓒,他便收拾了东西,离开浮山赶往礼州。
翌日,陵游晨起醒来后便立马去了玉瓒房间,看他是否已经醒转。
陵游推门进了去,来到床榻前,便看见玉瓒敛目倚靠在床头,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他轻轻走近,玉瓒便警惕地睁开眼,转头望向他。
看见陵游,玉瓒愣了愣。
迅速回过神来,他便冷然开口:“你既离开玉山十余年,又何必再回来。”
语气冷冽,毫无半点温情。
“父亲,若非——”
陵游想剖白心迹,话到嘴边却不敢再吐露半字,只道,“总之千般万般皆是我之过错,您同我置气,也是应该的。”
玉瓒不愿听他多言,转过头又合上了眼睛,遮住了那双令人失神的双眸。
陵游上前,握住玉瓒的手腕想为他盖住被子,玉瓒却陡然抽出手,挡开陵游。
“滚。”
玉瓒不看他,只从唇齿之间吐出这冷冷的字眼。
陵游僵在原地。
枉他还嗤笑过燕元洲的偏执,笑过其琛的天真,他又何曾尽得心意呢。
第十一章
看见陵游面露无措,玉瓒的思绪却陡然间被扯回二十一年前。
那时他紧随堕境魔使到达北域蛮荒,却在一个小村庄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即使使用探迹符,也无法寻找到对方半分气息。
玉瓒走进这个北地落后贫穷的村子,茅屋矮房参差不齐错落排列着,毒辣的日光下,干燥的尘土四处飞扬。
玉瓒敲响一户人家的柴门,半晌,才有细细的脚步声响起,“吱呀”
一声从屋内打开了门。
一个苍白孱弱的妇人躲在柴门背后阴影处,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警惕地问他:“何人?”
玉瓒觉得怪异,下意识隐瞒真实身份,掩了所有灵气:“我是游历到此处的方士,敢问您方才可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
那妇人不耐皱眉,眼神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身侧,回:“没听见,你赶紧离开此处。”
随后便紧紧关上了门。
关门的前一瞬,玉瓒看见屋内似乎还有一个男子身影,奋力压着妇人身侧的一个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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