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徒之缘是天定，无法更改。”
方默苦笑了一下之后，轻声说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角沉默了。
因为他算了方默的身份。
实际上，张角如果不是算到了眼前的方默和他有弟子之缘。
他能在这里听一个小年轻的忽悠？
往常都是他张角忽悠别人好么？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方默为什么会拒绝他的请求。
方先生是外人。
弟子是自己人。
但此时此刻，起义已经到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下，突然间跳出来一个人说，你做错了，你不能现在起义，你要延后。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生气、愤怒、疑惑、质疑。
如果这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徒弟呢？
不解、彷徨、远离。
“方默，你说你是我大哥的徒弟……”
张梁突然间问道：“那你怎么死的？”
“乱军之中。”
方默轻声说道：“乱刀分尸，后来不知道了，应该也是传首九边了。”
张梁一愣，沉默了。
实际上三兄弟都沉默了。
只有一种情况下方默会死于乱刀之下。
他反抗了。
不论他是否是为了三兄弟报仇，他都反抗了。
然后死了。
怪不得方默会来劝三人延缓起义。
“可唐周已经举报，我们不起义不行，元义已经死了。”
张宝担忧地说道。
“就看师傅舍不舍得了。”
方默看向张角，轻声说道。
张角一愣，询问起来。
方默为了这一刻想了足足两年的时间。
目的，就是为了给黄巾起义保留下火种！
很快，听完方默的想法之后，三兄弟沉默了。
“大哥……”
张梁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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