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小狗差点。”
黎舒缓缓睁开眼,发现他正坐在对面注视着自己,她也直白地去迎上他的目光,借此用眼睛将他的五官完整勾勒了一遍。
她和他认识了七年,喜欢了他六年。
从他的那张脸带着稚气起她就跟着他,到现在那张脸上的稚气褪去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她也还还在他身边。
只是心境不同了,以前有这种能与他对视观察他五官的机会,她肯定会心跳加速甚至面红耳赤。
现在反而很平静,就像一个摄影师正在工作一样,观察客人的微表情和五官只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的生活被他占据了大半,但他的生活里不仅仅只有她。
今天听了许驰说得那些事情,黎舒突然更好奇在高中之前他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总是从周围人的嘴里得到关于他以前的事情,得出来的答案东拼西凑只知道是令人难受的,现在她想听他亲口说。
“祁靳,你能和我讲讲你在国外的事情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了?”
祁靳半仰着头抵着身后的栏杆,望了望顶端那没开灯的阳台灯,又半掩着双眸看着她,“你真得想知道?”
“想。”
“想从哪听起?”
“都想听。”
祁靳闭眼轻笑了声,“看不出你这人还挺贪心。”
但笑容持续了没多久就消散了,仿佛刚刚的闭眼是为了让自己重回过去,找到那令他此刻突然眉头微微皱起的证据。
黎舒注视着他,听他说着。
“我应该和你说过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小学和初中都是国外读的这些你都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会晚两年才上高中,那时候我闭口不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祁靳停了停,搭放在双腿上自然往下垂落的双手握了握拳又松开。
“为什么会晚两年,因为在我初中毕业准备回国的那天,祁振淞和人闹了矛盾喝了酒所以回到家拿我撒气。
我怕被他打死便进行反抗,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打进了医院,身上多处都是伤,膝盖以下没有知觉,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年。
离开医院后,我并不知道我的房间里被装了摄像头,导致我妈来我房间和我说半夜带我回国这事被他听见,第二天我和我妈就分别被关在了地下室不同的储物间里整整一个星期。
直到在第二年的下半年,他突然有一天心情变得特别好决定带我们回国,我们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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